【罗曼中心】银河魔术师传说02
02 第二章 行星“杨”
行星“Yang Wen-li”，就像那个时代每一个人所知道的那样，是以同盟曾经的英雄“杨威利”命名。这位英雄的世界说远不远，不过是数百年前；可说近也不近，就这堪堪几百年，同盟已经亡了一次又活了回来，人类的活动范围扩展到了隔壁星系的边缘。没有人怀疑当年的经济发达行星和今日已经大不相同，可究竟不同在哪儿，却是个迟迟没有定论的历史话题。只是，直到宇宙里931年的今日，该晕车的人还是会晕车，该堵上的路也总是要堵上的。
很显然，奥尔加玛丽就是那个倒霉孩子。
前一天的傍晚，听到了父亲马里斯比利透过通讯设备和远在天涯的某个人约谈的时候，奥尔加玛丽就已经大约知道了迦勒底总部要进驻新的工作人员。也许职位还不低。很显然，这不是什么秘密；父亲也并不想将这件事瞒住刚刚12岁的她。
可是当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被套上了难得一穿的藏青色小礼裙，在早上六点不到便被强制闹醒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事情可能超出了她的想象。
现在，她正和自己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父亲，站在两手空空的两个粉毛生物面前。虽然粉色稍稍有点儿不一样........奥尔加玛丽看了看父亲的头发，又想了想自己的。唔嗯。可以理解。
她有一点儿想吐。倒是不是说对现在的状况有什么不满，就是属于她的人类的身体并不能很好的适应现存的交通工具。按道理说，作为一位魔术师，不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有了就是有了。奥尔加玛丽丝毫不怀疑这些麻烦事儿是她的母亲带给她的“诅咒”。
......就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的父亲完全不看向自己的诅咒。
“很久不见，罗马尼。”马里斯比利向前一步，顺手推出了安静地站在身后的奥尔加玛丽。“这是小女奥尔加玛丽，若是不嫌弃，今后恐会经常来往。”
罗马尼牵着玛修的手，温和地点了一下头，而后松开玛修并且蹲下，对着奥尔加玛丽伸出了右手。奥尔加玛丽嘟着嘴思考了一会儿，将自己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掌心。玛修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收养者，一会儿右看看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女孩儿，搓着手指等待着自己的未来。
迦勒底作为一个军事机构，全然没有其余同类产品的隐蔽性考量。它位于行星杨威利适宜居住的北区，侧边立着一柱巨大的杨威利塑像。那柱塑像足足有十几米高，穿着同盟军队的衣服，正经地凝望着远方。
“.......啊，玛修，看到了吧........书里的杨威利可不是这个样子；至少，只谈硬件条件，那个年代的军装可不是这个样子。”坐在马里斯比利私人轿车的后座上，罗马尼百无聊赖地双手交叉背在后脑勺上。他声音不响；可足够车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奥尔加玛丽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可他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保持着同样的表情继续当着驾驶员。
“.......从这方面说，我个人而言很推荐每一个军方的人类好好儿学学历史呢........”他的声音稍稍放大了一些。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了一瞬。他转向坐在身侧一脸担心的奥尔加玛丽，挠着脑袋：“啊，开玩笑的，不用在意哟。什------么都不会发生。”
奥尔加玛丽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什么也不会发生。”父亲也经常这么说。
究竟什么样的事情才在这儿能用“发生”来作为动词呢？
达芬奇已经在家中恭候多时。
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要是不算上穿着工作服的达芬奇本人，这样的房子也许该被称作一个洞。但是住起来肯定是够住的。玛修来来回回地打量了房间好几遍，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人生。马里斯比利友好地在把他们送到大楼门口的时候就离去了，没给孩子质疑曾经的七八年是不是被灌输了错误的常识的机会，比如人类所需的生存空间仅仅是6个平方米；不过他就算留下来估计玛修也不会真的说些什么，毕竟不管怎么看对着一个一脸狐狸笑的家伙抱怨的人一定是脑子有些问题。
罗马尼百无聊赖地坐在新家的沙发上，一时间很想吐槽达芬奇的性别问题。收养玛修的时候，曾有人告知他单身男青年不应当独自和未成年少女居住。虽然自认绝不会做出什么但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里接受能力考量，罗马尼觉得再有一个帮忙的女性住在一起确实也算是不错的决定。
可是谁来解释一下眼前这个自称达芬奇的家伙，为什么属于女性。
“因为现在是蒙娜丽莎嘛。”达芬奇做了一大碗意大利面，砰地一声将碗砸在桌子上。罗马尼一脸心累地望着仿佛“贤妻良母”的达芬奇，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类。
......行吧，通过迦勒底的魔术召唤出来的servant也许确实不属于性别确定的人类？
至少自称万能之人的“女性”制作的食物非常好吃。看着玛修几乎闪着光的眼睛，罗马尼毫不吝啬地给了达芬奇一个“你真牛逼”的眼神。达芬奇左手撑着右手，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可不是满脑子三明治的社畜。也不是什么象牙塔里的大学教授。
不知道为啥自己又被损了一次的罗马尼于是闷着头干掉了自己的盘中餐。这颗行星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没一个省心的事儿。不过最开始没发现迦勒底的人体实验确实算是自己的锅，对那群家伙来说把玛修交给他也许真的算是某种牺牲也说不定。
他脑补了一下状似马里斯比利的脑子里只有公式和试验计划的工作人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着某个主管抱怨好不容易拥有的理想的实验体就这么被夺走了，不禁感到一阵恶寒。即使眼前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也似乎吃不下了。
玛修倒是开心得很。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讯速地扒拉完了眼前的饭菜，并且伸手要了下一碗。
......于是行星“杨威利”上的生活就在少女咀嚼生菜色拉的声音中开始了。
当然，罗马尼丝毫不怀疑，马里斯比利那个精明的家伙克扣了不少作为实验体时期的玛修的饭钱，否则不至于对生菜沙拉都这么着迷。那个家伙究竟给孩子灌输了些啥。向来懒得多管闲事的前历史学者决定绝对要找个机会问出来。
车子堵在路上的马里斯比利不知怎么连着打了好几喷嚏。奥尔加玛丽但心地看着他，生怕自家父亲生了什么奇怪的病，或者吸入了自己做实验时制造出来的诡异气体。
马里斯比利揉了揉太阳穴。“别担心。”他告诉自己的女儿。“.......大概是这两天风有点大，着了点凉。”
奥尔加玛丽看了看车外高高挂着的艳阳。窗外的树枝一动不动，就像是现在完全没有希望的车队一样。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一阵焦虑的鸣笛声。人类总是焦虑的恨不得砍了拦在自己前面的人。尽管整个银河都知道浪费的那一两个小时根本无关紧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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