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子文

【罗曼中心】后来的事

#是圣界山太太的群所厨魔神柱公共频道的点梗摸鱼，梗是盖提亚换装。然后........我手一抖........就成了这个样子........

#亚撒借用圣界山太太的那一只。我有在群里说过。

#基本是在胡闹。严重ooc预警。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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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提亚坐在玉座上。

那是虚假的，被抛弃的玉座。

 

玉座的周围什么也没有。没有魔神柱，没有火焰。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盖提亚睁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已经不能再被他看到的远方。

 

金色的人影于虚空中落至他的身前。盖提亚望着眼前的轮廓，仿佛又一次看见了时间的尽头。

 

他稍稍向前探出身子。大约并不是什么危险；毕竟面前的人影还只是个孩子。穿着仅存于他的遥远的记忆之中的，三千年前的以色列服饰的孩子。

 

仅仅能被称之为孩子的存在向着他走去。

 

致站在这里的小小的人。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为何要出现在盖提亚的面前？

 

【后来的事】

 

当形似耶底底亚的存在浮现在仅属于盖提亚的空间中时，手上拿着金色的杖。那是给拥有魔术才能的孩童引导力量的魔杖。

 

耶底底亚并不需要这样的杖。他将杖拿在身边，不过是回应祭司们的愿望。他望着座上与自己九成相似的盖提亚，踏着虚空走去。就像是行走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你从何而来？

 

盖提亚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但在这向来没有客人的空间里，他还是将目光锁在少年的身上。少年也许是来自遥远过去的他的某一任王的臣民。远在祭司被否认之前的臣民。因为他的手上甚至拿着杖。

 

耶底底亚在他的面前坐下。

 

你从何而来？

 

他看着眼前的盖提亚。也许是兽。也许是某种魔术式。也许两者都是，或者两者都不是。

 

盖提亚与少年僵持了一会儿。他们互相扫描着对方。

 

放下你的杖吧。盖提亚的声音充斥着这一片虚空。它早已被证明无用。

 

耶底底亚放下了杖。似乎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他走向前去，抓起玉座上的盖提亚的右手，将杖摆放在他的掌心。紧接着，他歪着脑袋似乎思考了一些什么。然后盖提亚的外装改变了，从接触少年的那一寸皮肤上的手环起。

 

他的盔甲被剥落，金属环仿佛化为光芒消失。一席白袍逐渐裹上他的身子。他觉得自己似乎缩小了些，玉座显得过于宽敞，以至于他不得不站起来重新获得掌控感。他确认自己变小了，尽管还是比少年高上些许。

 

这是魔术师的外袍。盖提亚听到少年解释。这杖于我无用。但若是你，也许真能帮上几分。

 

盖提亚带着轻浮的笑容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少年。少年也看着他，仿佛自己才是这片虚空的王。

 

你会是魔术师。使用魔术者。耶底底亚向他解释。你有尚未被开启的魔术回路；那便是收到我所交予之杖的资格。我们于此相见便是缘。

 

盖提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装。“这就是魔术？”他看着少年点头，玩味地向着少年伸手。“这是我的空间。不过是一套衣服，何必用什么魔术。”

 

于是耶底底亚被换上了盖提亚提供的新衣。薄甲由细银制成，穿在里边。棉麻的长外罩被染成如血液一般的暗红色。绑腿所用的是韧性超过他所见过的一切的绷带，而鞋子被简单地夺了去，令他也难得的低头思考了一瞬。

 

这样便公平了。耶底底亚看着他。

 

这是我的思维空间。即使不需要你所谓的魔术我也可以做到一切。盖提亚高傲地斜视着少年。

 

少年摇了摇头。究竟要不要学习魔术是你的自由。但是最终，你会学。你将会看到魔术的可能性。远不止在你的梦境中换一套衣服。

 

你怎么知道。盖提亚问。

我只是知道而已。耶底底亚回答。

 

于是盖提亚走向少年。少年站起来。开始时，他仰视着向他走来的魔术式，渐渐地变为平视。耶底底亚的时间在快速地流逝。盖提亚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状况，但眼前的青年已经带上如他所见过的所有的王一样的金色的冠。现在是一样的年纪了。耶底底亚向着盖提亚伸出了手。

 

魔术式眼中的青年又一次换上了他自己的甲。棕红色的皮衣穿在里面，长到拖在地上。金属在他的颈前形成了环。在一切可以看见皮肤表面的地方，都能看见仿若纹身的复杂图样。现在叫做所罗门了。盖提亚听见青年这样说。他试着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可着实想不到这样一位王。

 

这个世界的人理修正式啊。名为所罗门的青年用右手抵着自己的嘴唇。------既是同质的存在，便共有相同的合适模样。

 

于是盖提亚便看着自己换上了白色的长衬衫，腰部系上了和他的肤色一致的系带。金色的头发被束了起来，甚至可以感受到一幅眼镜被放置到他的鼻梁上。他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的愣神。正当他要取下自己的眼镜的时候，所罗门抬手制止了他。别动。盖提亚听到他说。------这是给你的魔术礼装。

 

他的声音很低，很稳，又很平静。盖提亚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那是很熟悉的声音，可就是没有出处。不记得了。他所见过的每一任王都没有这样的声音。是忘记了吗。是忘记了吧。这怎么可能忘记。可你无法解释这种熟悉。

 

待盖提亚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孩子的体型。略恼怒地仰头看向那个将自己称之为“人理修正式”的家伙时，却发现那人已经走近到能够抚摸自己的头部的位置。

 

那么，先休息吧。未来的人理修正式，盖提亚。所罗门将手覆盖在盖提亚的头顶上。并不算抚摸，但力量也没有大到叫人难受的程度。这是在我的空间！所罗门听见盖提亚愤怒的吼叫。你不能强制------

 

可他没有说完最后的半句话。他睡过去了。

 

扎起了头发的所罗门耷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抱在手里的小小的盖提亚。他将盖提亚的发绳取下，待在那孩子的手上，再用被子裹住，将他放在属于他的玉座之旁。

 

那么，永别了。

 

------未来的魔术之王，盖提亚。

 

 

【尾声】

 

亚撒跟随着梅林来到这一片梦境之中。大大小小的感应器插满了他们全身，以帮助他们切实地看到并理解盖提亚的梦。

 

也许你会觉得那样子看上去会有些可怖；可事实上大部分都藏得很好。梅林实在是在这一方面很擅长；有时候他也觉得很奇怪，在生物学意义上理解人类的大脑并且通过一些手段施以影响的才能于他而言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

 

不过也好。在他尚且年轻的时候，这样的才华帮助他早早毕业；情愿或是不情愿地支撑了他和他年迈的仅有的亲人。最重要的是，在看到美丽的梦境时，梅林由衷地感到快乐。

 

“也太熟悉了吧。你简直就像是吃着梦境长大的一样。”他的导师曾经为此惊叹。而他只是挠挠侧脸，大度地笑一笑。就像是全然感觉不到同一实验室里四周传来的嫉妒的目光。

 

他是在工作后认识了亚撒的。而盖提亚现在是属于亚撒的AI，在亚撒的记忆里，三千年前就曾经见过他。

 

“......不，并不是有我本人制作的。”亚撒向着梅林解释。“就像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现代的时空操作的实验会把我卷入一样，我也无法理解盖提亚的构造。不过那确实是三千年前就有的存在。据说是我的曾祖父......制造的。”

 

梅林没有听到亚撒中间说的名字，似乎亚撒也没有真的注意到。两人继续在盖提亚的梦的世界里探索。

 

“亚撒的亲人似乎死的很早呀。”梅林若无其事地说着。

 

亚撒甚至都没有看梅林一眼。

 

“啊，我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我亲手杀死的。至于再往前，大约从来就没有见过吧。-------梅林，这边寻找到盖提亚了。”

 

在他们的面前，盖提亚缩小成孩童的形象。他的金发如棉花糖般柔软蓬松，顺着他的肩一直落到了地上。他还穿着袍子，灰白色的，紧紧将他包裹。他睡了过去。安详地，温暖地。

 

手边还拿着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的金色的杖。

End

所以www大家猜猜这只所罗门，里头有没有一丢丢罗马尼呢www